“好,好……”秦郎中利落地抓起药箱往肩上一背,向萧瑾瑜一拱手,“安先生,失礼了。”
“您请便。”
田管家跟着秦郎中后面出去,匆匆向萧瑾瑜弯腰拜了一下,萧瑾瑜点点头,田管家就跌跌撞撞地追出门去了。
楚楚抱着两坛子酒从后面进来的时候,堂中就剩萧瑾瑜一个人在那轻轻皱着眉头。
楚楚四下看看,窄小的屋子一目了然,“秦大叔呢?”
萧瑾瑜轻描淡写道,“出诊去了……”说着从身上拿出块碎银,搁到书案的砚台边上,“钱就给他留在这儿,咱们去县衙。”
“我自己去县衙就行啦,你得回家好好歇着。”
“我找景翊谈点事。”
“那……去县衙有点儿远,你抱着酒,我推你去。”
“好。”
景翊顶着一张睡眼惺忪的黑脸跑到大堂上,正默默诅咒那个大年三十大清早把鼓敲得没完没了扰他清梦的冤家,结果刚往堂下扫了一眼就睡意全无了。
“那什么……退堂!”
书吏一愣,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小声提醒,“景大人,是升堂……”
“升堂!”
“威……武……”
“退堂!”
“……”
等一班衙役都顶着一头黑线退走了,景翊才看着堂下一脸泰然自若的萧瑾瑜,笑得跟哭似的,“爷,这又是哪一出啊……”
萧瑾瑜细细地环顾大堂,“没什么……本想看看郑有德是如何审案的,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