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裳和夙涟留在了南海。
清岳独自踏上了旅程。
芜清岳从家里带上钱财和衣物,戴上斗笠,开始了一段一个人的旅行。在客栈里,她从行李里拿出胭脂将斗笠下面的嘴唇抹出了界也毫不在意,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再重新用胭脂补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勾起了笑。
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几件衣物,她只带了几件简单舒适的衣服,她不知道去哪,只想漫无目地的到处走走,谁也不认识她,看看这世间的繁华。
晚上,她去了酒馆看美人跳舞、听着最贵的曲目,享受着最贵的招待,美人纤细的腰肢在舞池里摇曳着,美丽的脸庞在灯光下若隐若现,衣袖在空中划起一道晚霞般的浓重色彩,在美人恰到好处的力道中,仿佛白云一般的衣袖在美女的身躯周围自由的飞舞着。宴毕,清岳已经喝的醉醺醺的,还有小奴给自己的酒盏里添酒,小奴添上,清岳就喝,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在自己的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晚上,有小奴叫醒她,迷迷糊糊中清岳听到小奴在问着自己什么,清岳只知一个劲的点头。
当阳光照在清岳睡的席子上时,已经正当中午。外面阳光灿烂,酒馆里人声嘈杂,但更多的还是乐师弹奏的曲子先飞入清岳的耳朵里。清岳携着一瓶酒,她发誓这是她喝酒最多的一次,如果让江裳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他的一顿数落。清岳带着酒飞到屋顶,从屋顶望去,其他阁楼上的天台也正有二男二女在一起聚会,旁边还竖着一面旗子,上面写着:请勿打扰。
清岳所在的阁楼也有露台,只不过那里已经有人了,自己只能找一处隐蔽的屋顶。但即使这样,也避不开人群。
清岳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栖身。忽然见不远处有一个倒挂在房梁上的人影,那是一个小男孩,他正双腿卡在房梁上,将自己的身体倒挂,看着清岳。
清岳愣了一秒,见那个小男孩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眼神就不是善茬。果然,这个扎着马尾的小男孩就对清岳做了一个鬼脸。清岳眉头紧锁,不想和小孩计较,转身回了屋。清岳背上了行囊重新出发,逛了逛路边的摊子,卖货的小姑娘和小哥看着很和善,她们卖的是稀有物品。据说是从妖怪身上掉下来的,被她们捡漏了。不过她们能捡漏这么多,她们多多少少和妖怪们的缘分是不浅的。清岳挑了一个猫咪挂饰,这个挂饰看着平平无奇,据老板说这个挂饰最大的作用就是辟邪,因为这是一只黑猫。有多避邪?清岳心想。清岳找到了一个无人的旷野大大方方躺到了草坪上,和暖的微风吹拂过脸颊,草地上的小动物被清岳全都赶走,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来打扰她了。她拿出别在腰间的猫咪挂饰,被阳光照射的那一刻,猫咪挂饰发出滚烫的温度,清岳顺手丢出了老远。不是吧?阳光也避?清岳再次拿起挂饰,她忽然感觉里面有什么在动,她开启法阵,将挂饰里的生灵放出来,果然是一只黑猫!
小黑猫看着好像憋久了,清岳的手摸上了它毛茸茸的头,它也只知道呲牙也不跑。等清岳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它才渐渐放下了防备稳定了下来。
“喵~”清岳想逗着它说话,谁知它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清岳抱着它去到附近的饭店,给它买了食物,它吃得很专注,毛茸茸的头就差埋进食物里了。清岳自言自语的说:“以后就叫你桃子吧!好吗?”清岳凑近黑猫的脑袋,以为它没听到,其实只是小黑猫太饿了而已。
等桃子吃完了,又用爪子给自己洗了脸,喝了水,吃饱喝足后,以后就是清岳的小跟班了。挂饰上的封印已经被清岳去除了,所以桃子也可以住在挂饰里跟着清岳到处跑。
走过了五湖四海,清岳坐在轿子上,被众灵抬着,高调的从空中使过。
桃子现在还不会说话,只会对清岳喵喵的叫着,清岳都不知道它在对自己说什么。据说有一个仙翁名叫哀岸齐,他有让动物化成人形的本领,于是清岳就踏上了寻找哀岸齐的路上。
清岳坐在空中的轿子里,忽然被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来者何人?!”一个伙夫打扮的男子问到。
不仅地面上,空中的人也在挡着清岳的去路。
“如果不想惹麻烦就赶紧滚开!”那人嚣张的对清岳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