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碾过坑洼地,童雀被颠了一下,悠悠转醒。眯缝着眼往车窗外看了看,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古典乐催人眠,透窗的日光一晒,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童雀揉着泛酸的眼,曲肘碰了碰右手边的范潇梦,问:“潇梦,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怎么还没到?”
“秘密!”范潇梦倒扣住正把玩的手机,兴奋看她:“反正一会儿到了地你就知道了。”
怎么感觉她神神叨叨的?
“你不会是打算把我卖到黑市去吧?”童雀说了句玩笑话。
“你看你又阴谋论了不是?我又不是云泠那个小人,我能做这种事?”范潇梦挺不服气地说。
“好好好,我们潇梦当然不是那种小人。你看你,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呢。”童雀好言哄着她。
一路说着闲碎话,不知不觉间车停了下来。有迎宾装扮的服务生站到了后座车门边,躬身拉开车门。
“到了?”童雀提起裙摆下车,望了眼近前方的建筑物,回头问范潇梦:“你是带我来看音乐剧的?”
“谁说来剧院就一定是看音乐剧的?”范潇梦走到她身边,亲昵挽住了她的胳膊,笑言:“有其他安排,包您满意。”
“奇奇怪怪的。”童雀纳闷嘀咕了句。
跟着范潇梦的步调正要抬脚往正厅走,瞥见她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童雀倏地止步。
终于意识到了点什么,皱眉问她:“云深?你别告诉我,是他让你带我过来的?”
范潇梦见漏了陷,匆忙把手机往身后藏,猛摇头:“不是!”
“你应该知道你不擅长说谎吧?”童雀提醒她。
范潇梦怔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脸,心虚道:“有那么明显吗?”
“嗯,特别明显,就差把‘我在撒谎’几个字直接写脸上了。”童雀肯定道,转瞬清了清嗓子,问:“我和云深,你站哪头?”
“当然是你这头啊!”范潇梦毫不犹豫地说。
“站我这头你还帮着他一起骗我?说!是不是收他好处费了?”童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