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雀起身,紧盯着电梯显示屏。
电梯门开,她急忙上前询问:“云茂哥还好吗?”
靠站在电梯里的云深闻言抬头看她,安抚着道了声:“没事,已经睡下了。”
没什么精神地直起身,从电梯里出来,抬手揉了揉蹙起的眉心。回头跟一起下电梯的医生简短沟通了几句,吩咐管家派车送人。
童雀尾随着云深一起送医生出南院,目送着医生上了车,远去的车尾灯消失在视野尽头。
云深收回视线,低叹了口气,唤她回神:“走吧。”
童雀跟上他的脚步,望见他眼中的疲意,问:“很累?”
“还好,习惯了。”云深说。
习惯了。
面对一个身心有疾的亲人,只这三个字,听着都已觉得身心俱疲。
“云茂哥一直是你在照顾吗?”童雀问。
云深点头,“嗯”了一声。
他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童雀也没再问,无声跟着他一起并肩往回走。
在门前止步,云深朝屋内抬了抬下巴,低头看她:“进屋吧,很晚了,早些休息。”
童雀跟着止步,问他:“那你呢?不回去休息吗?”
云深摇了摇头,退到墙边,面朝着南院的方向倚墙而立。手揣兜里掏烟盒,说:“我抽根烟。”
童雀猜到他是有心事,劝道:“外头冷,回屋抽吧。”
“不了,有味。”云深说。
是想一个人呆着吗?
过耳的风声似啼似咽,让人莫名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