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一却因她的话懵了,“老板没派人砸你办公室啊。”
容可漫:?
突然办公室里一声震响,让门外小声对话的两人愕然止住了声音。
办公室内确实有点像杀人现场,落地灯栽倒在地,灯泡被摔得忽明忽暗,女人抵在窗口,男人侵在女人身上,双目嗜血般殷红。
他享受于擒拿和控制的快感,可他手下的猎物的冷静,却让他的快感大打折扣。
梁昕时被掐着脖颈,头已经探出窗外,却冷脸睨着他,哑着嗓子说:“师父就我一个徒弟,你杀了我,就永远别想睡觉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这属于同归于尽。”
裴释幽幽地说:“我可以去请回你师父。”
梁昕时双手紧紧抓住窗框,却闭上了眼睛,慢慢呼吸着窗外的空气,他没往死里下手,她此刻还能呼吸。
她不紧不慢地说:“他老人家现在在重症监护室,能不能挺过24小时还不知道。”
裴释嘴角微微抽搐,“他是你师父,你就这么冷血无情地说这件事?”
梁昕时:“我现在就算哭着喊着说,我师父也不能痊愈。”
裴释睚眦欲裂,“我可以把你囚禁,逼你把药物研制配方和治疗方法写下来,然后找一个听话的人学。”
梁昕时睁开了眼,悠悠瞥了他一眼,嘴角含着嘲讽:“知道为什么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吗?因为一般人学不会。找个比我聪明的倒是可以,但是越聪明越难搞,你保证你找的人日后不会对你更加不利?况且,你怎么就认为我会被你逼迫呢?我难道不像一个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女战士吗?”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还女战士,她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裴释:“你这是宁死不屈了?”
梁昕时处变不惊:“我死了,有你陪葬,咱俩黄泉路上还是个伴儿。”
裴释特别想“呸”她一口,谁要跟她做伴!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