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可漫这几天找遍了所有人脉,见是见到童导了,可冠名还是没谈下来。
因为有长期合作的品牌商,现下已经冠名了六家了,还有三家在谈,而且价格实在高得离谱,她知道童导跟孙志均的交情匪浅,她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找裴释。
站在高释集团楼下,容可漫鼓足勇气,踏上了电梯。
“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顶层拥有着最佳的光线,也拥有最空旷的寂静。
短粗跟踩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地砖上,容可漫的心跳加速,站在深棕色双开大木门前,心都要跳出来了。
正当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时,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传来一声怒吼。
“三天了,人呢?沈燃死了,她也死了?”
“梁医生又托人带来了两天的药量,她说两天后会来……”
“现在就去把人给我绑来!”
开门要出来的男人吓得手一抖,门缝又合上了。
被隔绝了声音,容可漫更加紧张无措,她转身想要离开,门又开了。
先前的男人一股风一样逃走了,缓缓关合的门内传出了裴释的声音,已经敛去了暴怒,沉声说:“进来吧。”
心里七上八下的容可漫,只能走了进去。
午后正好的阳光洒在偌大的办公桌上,背对着她的黑色老板椅,只能看见一只手肘杵在桌面上,隐隐能看见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
她搓了搓手,拘谨地开了口:“表,表哥。”
椅子缓缓转了过来,一双略微细长的眼睛微微挑起,黑眼圈有点重,凛冽的眉峰浓黑,薄唇微抿,阴郁得很有攻击性。
“说吧,约我什么事?”
他食指习惯性摸了摸右侧的耳钉,漫不经心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