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做过，对不起虫族的事吗？”
‘柏席’心里咯答一声，知道面前的雄父已经认出了他，但是并没有叫出他的名字，而是委婉的问他。
“我没有。”
“那你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吗？”
格兰手一晃，他喝了一口热茶，闭上眼睛，缓缓道，“有。”
“那十三年前，林奇的事与你有关吗？”校长紧追着问道。
“……没有。”格兰眼神微闪道。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对当初跟随你一同乘坐银霜号的兄弟下手！”校长一拍桌子，脸色阴沉道。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果然是翅膀硬了，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校长打开文件，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你以为是名单吗？的确是名单，只不过不是你需要的名单，而是这些年来，银霜号上失踪虫员以及死亡虫员的名单。”
格兰低着头，没说话。
“你是我养大的，是因为乔恩吧。”
“这件事与他无关。”
‘咚’的一声，茶杯砸在了格兰的头上，他稳稳的立在那，鲜血流了下来，茶杯落地，四分五裂的碎在地上。
校长气急败坏道，“你就这样做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是柏席的老师，你是陆尧的老师，你是虫族曾经最优秀的将军，你的未来已经因为他毁掉了一次，你又要为他毁掉第二次吗！”
“雄……”
“闭嘴！乔恩已经逃了，是他让你回来拿名单的吧。”校长望着他一脸不知道悔改的样子，一股无力从身心漫上来，“名单我不会给你，你给我跪在这里，好好看看，那些死去的虫，那些死去的兄弟。”
格兰没动。
校长气的给他都铺开，一张张，指给他，“这个才刚成年，这个差一点就要结婚了，还有这个，死了之后，他的雄主很快就抛弃了他的雌崽，还有这张照片，你总该认识吧！”
染血的照片上，是一个年轻正直的军官，手上抱着一个半米大的小雌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