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含了几分暧昧笑意,听得人耳根一痒,清了清嗓子:“朕没什么要你卖命地方,你……平白受一遭罪,可有什么想要赏赐?”
霍忱又靠近了些,眼睫一扇,他便领会了其中意思。
他心中无奈,垂眸缓缓凑过去,在那片比平日少了一丝血色唇上轻吻了一下,撤回去时候,又被留恋地贴上来。
他伸手挡在两人之间:“睡觉,好生养病。”
后宫里都传开了,说忱贵妃病了之后,皇上接连两日宿在昭阳宫,连奏折都是带过去批,可谓是盛宠啊。
所有人都在观望着,皇后会作何反应,待到第三日,终于见皇后娘娘亲自去了忱贵妃住处。
一群小宫女小太监恨不得趴在贵妃娘娘寝殿墙角听个究竟,可惜这昭阳宫不是随便进。
奚迟批着折子,察觉到坐在身旁研墨之人不太老实,一会儿支着下巴盯着自己看,一会儿凑近了闻自己发丝上味道。
现在更是放肆地勾了他一缕头发,绕在指间把玩,还低头在上面印下一吻。
他忍无可忍,拍掉霍忱手:“朕看你是好差不多了。”
“是不是好了,”霍忱下巴搁在他颈窝里道,“不如皇上再替微臣诊一诊。”
“皇后娘娘驾到——”门口传来陈公公拉长了声音。
还未看见霍闻泽身影,小小一团明黄色先闪了进来。
“父皇!”
随着清脆喊声,一个小团子软乎乎地扑进了他怀里,抬起脸看着他,粉雕玉砌一般可爱。
奚迟弯起了眼睛,将孩子抱到膝上坐着,一双小手环住了他脖子:“父皇,我可想您了。”
软糯糯语调听得人心都化了,这孩子乃是荣亲王独子,算是他侄儿,荣亲王夫妇二人遇险后,他便命人将尚在襁褓中幼儿接进宫里,当作自己血脉抚养。
小皇子长得与他有两分相似是自然,在皇后身边待久了,神态竟也有一丝像霍闻泽,不少宫人传言这就是他们俩亲生孩子,令人哭笑不得。
奚迟捏了捏他小脸,这时霍闻泽也进来了,目光冷冷地扫过霍忱,定在抱着孩子奚迟身上,薄唇弯起来:“他一直吵着要见他父皇,饭也不吃,臣拦都拦不住。”
霍忱嘴角揶揄笑意更深了,慢悠悠地半天才站起来要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