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泽脸色瞬间冷下来,握着他手也收紧了一分。
“这么晚了,贵妃怎么也在此散步?”奚迟问霍忱。
“臣正要去找皇上,没想到在这儿就遇见了,”霍忱眸光一转,“真是缘分。”
霍闻泽在他身侧眉头已微微拧了起来。
此时霍忱视线落到他披风上落几片桃花瓣,竟旁若无人般伸手将他肩头花瓣拂了去。
“臣逾越了。”
霍忱说着,手上倒是继续把他身上落花都摘了,最后一瓣沾在他袖口,霍忱捻起来凑至鼻尖轻嗅了一下,才将它松开。
霍闻泽面色更冷,似要说些什么。
奚迟对霍忱行事方式早已习惯,率先开口扯回正题:“咳,你说去找朕,是有何事?”
“正事,”霍忱极快地瞥了一眼霍闻泽,目光又转回来,“臣先前查吴道山贪赃受贿一事,已有了结果,牵连人可真不少。”
“哦?”奚迟来了兴趣,示意他详细讲讲。
霍闻泽冷冷地说:“明日再报他也跑不了,需要你披星戴月地在这里堵人?若是皇上受了风寒,你当得起这个罪么?”
奚迟一阵头痛,他向来觉得后宫嫔妃本都是胸怀抱负之人,若是因为他一辈子困于宫闱之内,未免太过可悲,因此并未干涉过他们仕途。
结果霍闻泽和霍忱不仅在平日里不对付,在朝堂上也是针锋相投。
霍忱听完霍闻泽话,忽然轻笑道:“皇后娘娘说得是啊,还是请皇上摆驾我宫里,边喝茶边慢慢讲为好。”
不远处立着陈公公和一众宫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又来了又来了,这样公然抢人戏码,隔三差五便要上演一出。
现在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一左一右静静地望着他,奚迟更加头痛,他原本说好了要和霍闻泽回坤宁宫,可霍忱说事就像块石头压在他心里,若是不问清楚,恐怕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