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后退半步,感觉皮肤要被浴室里蒸汽熏透了。
“对不起。”
霍忱道歉语气倒是很诚恳,但奚迟觉得他根本不是这样想。
他简直想打开凉水把对方冲一遍,然而如果霍忱感冒了,事情会更麻烦。
于是他只能咬着牙,挤了一大把沐浴露,飞快地在对方身上涂开,机械地用力揉搓。
这个时候,他也无暇估计霍忱眼神正落在他沾湿衬衫上,只想快点把这个澡给洗完,硬着头皮感觉到霍忱竟然越来越精神了。
等到重新把霍忱双手锁回床头,奚迟觉得自己快疯了,比第一次给奶糖洗澡还要累。
终于他自己也洗完澡换了衣服,看到罪魁祸首气定神闲地躺在床上,布偶猫似乎发现他抓不了自己了,嚣张地蹲在他胸口,毛茸茸爪子在他身上踩来踩去。
阳光从窗户中洒进来,一派岁月静好景象。
奚迟有点牙痒痒,总觉得霍忱像在他家度假一样,走过去把奶糖抱下来,然后解开他一只手,淡淡地说:“你没事做话,就起来学习。”
“学什么?”霍忱疑惑地问。
奚迟转身,回来时候手里拿了三个红本本,放在他膝上。
霍忱单手拿起来翻了一下。
《宪法》、《刑法》、《民法典》
他握着鲜红封皮手微微顿了顿。
“你先看。”奚迟一边说着,一边把床头柜上仅有娱乐设施收走,“如果你理解不了,我还找了一些视频。”
说完,他出去把自己笔记本电脑拿进来,坐在离床不远沙发上,开始看论文。
霍忱望了一会儿他认真侧脸,默默低头,翻开书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