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实在没有别办法,他必须控制住霍忱,不让对方进一步行动。
奚迟用凉水洗了一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发现这个计划比想象中还要艰难,他需要帮助霍忱洗漱、换衣服、吃饭。
而做这些时,霍忱目光会毫不掩饰地扫在他脸上身上,带着直白热望。
更折磨人是,他需要时不时拍开霍忱伸过来手。
他把桌板在霍忱面前撑好,将早饭摆在上面,紧抿着唇角把筷子递给霍忱。
霍忱接过来时,指腹仿若不经意地擦过他手背,奚迟飞快地抽回手。
霍忱没有因他闪躲伤心,一脸幸福地吃早餐,一边夸他做饭好吃。
奚迟在一旁观察着他,他锁是霍忱右手,现在霍忱用左手拿筷子,使用得十分灵巧。
他目光不动声色地沉了一分,他知道自己如果开口问闯进病房是不是他,霍忱百分之百会否认。
奚迟禁不住想,情况也没那么绝对,像他自己长期做手术,左手也能做很精细操作。
接着他微微一愣,他这是在帮霍忱开脱吗?已经到了自我麻痹地步了。
霍忱注意到他在走神,开口问:“怎么了?”
“没什么。”奚迟敛起眼中情绪,问他,“你吃完了吧?我上午要去一趟实验室,你在家待一会儿。”
霍忱可怜兮兮地问:“周末也要上班么?几点回来?”
看到他忽然变得软绵绵眼神,奚迟心里像被轻轻扯了一下,冒出一个想法:他也不是必须自己去指导学生,语音或者视频就可以。
不行,他猛然惊醒,他不能因为霍忱偶尔示弱就心软,他要牢记对方本性,不然肯定会被伺机冲破防线。
而且,他和霍忱继续共处一室,真会呼吸困难。
“十一二点。”他语气淡淡地说。
霍忱用一双琥珀般眸子望着他,目光纯澈:“我会听话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