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根发热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监督黄文睿而已。
奚迟也懒得去管他为什么来自己这边，耐心地等几个女生都把头发扎好，才带着他们进了教学区域，从如何正确戴手术帽和口罩开始教起。
他讲时候神色很严肃，所有人都跟着变得认真，连黄文睿都暂时忘掉了别心思，专注地学习刷手方法。
等把大家无菌意识培养得差不多了，奚迟把他们带到躺在床上道具假人旁边，开始进一步教他们给手术区域消毒。
“等到正式实习时，这可能是教授唯一会让你做事情。”奚迟清冷声线响起。
学生们难掩失望表情，显然觉得自己想做不止这个。
奚迟看出来了，接着道：“但这是最重要步骤之一，手术成功基础，不可以有一点错漏。”
大家又庄重起来，纷纷盯着他演示动作。
到了这个时候，奚迟觉得看一个人消毒，基本就可以看出他做手术样子。
有人动作行云流水，却没注意到细节有留白；有人战战兢兢，生怕下了重手。
等他看到霍知时，平心而论，他觉得比所有人都好，非常标准。
可是这间教室任何一个人未来都能成为医生，只有霍知不行，因为他没有正常身份。
奚迟抿起唇，垂眸在手中学生名单最下面添上了一行，填上霍知信息。
霍知是真喜欢医学，他看得出来，这也是他纵容对方留在这里原因。
等到下课时，他叫住了霍知，让他等一下。
霍知配合地等着，在老师们收拾模型等东西时候，也顺手帮了忙。
转眼，他看见黄文睿抱着个本子等在门口。
真是阴魂不散。
他径直走过去，告诉他：“奚老师今天没空。”
“啊？”黄文睿不死心地往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