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安平与贾后偷鸡不着蚀把米,再没想到本来想让建王这边在皇上跟前得彩头,却是成全了乔氏。
最最让她们娘两个郁闷的还是一天下来,两人又都被晒黑了不少。
皇上因为中了些暑气,又生建王的气,连带的对她们母女也懒得见。好好一个端午节,整整五日,皇上都在清晖殿,只叫顺妃母子陪伴。
安平跟贾后想替建王求情都没有机会。
眼见着第二日便要复朝了,皇上又要忙碌起来,安平跟贾后更加着急,吃过晚饭,就打着安平的名头,做了碗珍珠荷叶汤,用霁红碗盛了,亲自一路捧着送到清晖殿来。
太监通报进去,皇帝这回总算是宣了进去。
贾后跟安平这才如释重负,对看一眼,贾后便嘱咐道:“先哄好你父皇要紧,可别提你皇兄的事。”
安平手上正酸,委屈地撇了撇嘴:“我才懒得管他。笨死了。”
母女两进了殿,就见皇上半歪在花梨木的罗汉床上。顺妃坐在床尾,正亲手剥了红菱,伺候着皇上吃。
见到贾后,顺妃忙起来行礼,又要叫人搬了绣墩来,坐在床边下。
贾后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她要来刚才便通传了的,顺妃若有心不叫她瞧见跟皇上的这份亲近,早早就该挪下来。偏她进来了,才这般做作,岂不是故意的?
“妹妹不必如此,伺候皇上要紧!”可她在宫里这许多年,自然不会轻易输给顺妃,忙笑着道。
皇上听了果然脸色好看了些,便坐起来,挥了挥手。
顺妃忙叫人连盘子一起把那红菱拿了下去。
安平便顺势呈上那碗珍珠荷叶汤,自己坐到了床边:“我来伺候父皇吃这解暑汤吧。”
皇上上下看了她几眼,道:“怎么几日不见,这小脸儿怎么倒像是烤了炭一般?”
安平:……。她这几天可是一直在屋子里捂着呢。那个乔盈儿给她的美白澡豆,想来也没什么屁用!
可也不敢冲着皇上撒气,只得撒娇道:“父皇,可能是安平刚才替父皇熬汤,叫炭火熏的。父皇便瞧着安平辛苦的份上,尝上一口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