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儿便伸手要摘。
筥儿在一旁收拾杯子,打眼瞧见,忙急着叫:“别呀,要是殿一直戴着,回头见姑娘摘了,岂不是觉得姑娘太不把殿放在心上。”
筐儿气得啐了她一口:“你个小滑头,就知道讨好殿。瞧瞧,如今你在殿跟前都有脸了。我只问你,你还记不记得自个儿是谁的丫头!”
筥儿哪里会服气:“姑娘总是要嫁殿的。难不成,你想见姑娘还没嫁,就跟殿闹翻?别人可都红眼鸡一样盯着呢!”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盈儿忙打岔道:“你别在这儿贫嘴了。那柿子难吃得要命,悄悄拿去扔了。若是回头有人问起,便说我都吃了。”
筥儿眉眼一亮,把手中的盘子往几上一搁,笑嘻嘻地凑到她跟前:“我说呢,原来那东西难吃呀。怪不得殿早叫常夏从我这儿取走了。殿真是会心疼姑娘。”
心头莫名一抽,她忍不住想,之前那般混乱,他怎么还有工夫惦记着这盘柿子?不会是要拿回去撑着全吃完吗?
目光落在腕间那条细细的金链上,小巧的同心结缠得十分好看,伸手抚了抚,她自己解了扣,交给筐儿:“放在床头,明儿早起再给我系上。”
筥儿说得没错。
单看现在出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甚至闹出了人命,就知道太子妃这个位置怕是比前世的贵妃凶险万倍。蒋寄兰最后虽当上了皇后,可还不是没得善终?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
她想要过得好,需要杨陌。
嘴里泛起柿子一言难尽的苦涩,她想,也许这一世,她不同了,他也不同了。
第二天早上,盈儿刚吃过包,乔檄跟叶菡就来了。
两人眼中都有血丝,昨晚熬到不知道多晚。两人坐也没多余的废话,就把昨天发生的事简要地叙述了一遍。
原来沙夫人偷偷派人给柯碧丝送了信,叫她元宵节回来。
柯碧丝自然是欢天喜地,元宵节当晚,早早就跟绿波两个打扮好。
可她做事缜密,到了乔家周围,并不敢贸然上,而是先假作观灯,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