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筐儿急燥,听筥儿抱怨一阵没重点,先骂上了:“你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叫人怎么听得下去!”
筥儿不服气地瞪她一眼,小嘴叭叭叭叭,把事情经过说了。
她拿着一只玉观音到了瀚海居,就见沙夫人的软轿停在堂屋外头,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她便也不找蓁姐儿了,只说是来找奶奶有事,便站在门外等候,尖起耳朵听里面在吵什么。
原来竟是沙夫人今儿得着了柯碧丝送来的信,说自己年前就被王府送到庄子上,她害怕王府容不下她们母子,所以想法子逃了出来。如今被好心人收留。盼着沙夫人派人秘密接她回乔家养胎,等孩子生下来再找王府算账。
乔檄夫妻便说如今正在年下,来往人多,怎么说柯碧丝也是王府的人,私自逃了,哪能直接接到乔家来。不如先安排到乡下别院,再联络王府,弄清楚是不是误会,再决定不迟。
沙夫人又哭又闹,说现在柯碧丝身体有孕,到别院去万一病了找个大夫都没地儿去。坚持说要接回家来,还逼着叶菡立刻给准备车马,如果乔檄夫妻不肯,她就自己去接人。
双方僵持不下,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叶菡没法子,说她有个陪嫁的院子,就在城里,因叫前一家租客糟蹋得不成样子,本想年后修葺之后再租出去,不如就整理一下,给柯碧丝暂住。
沙夫人便急着要亲自去看,又要叫人去收拾院子,这才匆匆走了。
叶菡乔檄便又急着回到前头待客。
她才把观音交给蓁姐儿回来了。
盈儿听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王府若是真要害柯碧丝,也没必要送到庄上去害。灌点药,落了胎,也就是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要送她到庄上,等丑闻风头过了害她,必然看守严密,又岂能让她轻易逃脱?想了想,便问:“那她如今在哪里呢?”
“说是那位好心人不敢得罪王府,不能说在哪里。”
“那往哪里接人去?”
筥儿小脑袋晃晃表示不知。
盈儿沉吟片刻,又问:“那谁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