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事,比如说郡王妃把不把她放在眼里,王府到底会不会仍然坚持要休了柯碧丝,她可管不着,也不想管。
这些盘算三两句也跟两个丫头解释不清,索性便懒得说了。
“姑娘真信?可除了她,还有谁能把姑娘当眼中钉,肉中刺呢?!”筐儿问。
这其实也是盈儿自己的疑问。
谁最恨她呢?上一世,东宫所有的女人,没一个不恨她。可这一世,她真的没跟谁结下这么深的仇怨。可如果真是柯碧丝干的,她的奶娘等人也没有理由替她遮掩。设计这事的人应该对柯碧丝跟她的关系十分了解,才能想出这样高明不留半点痕迹的计谋。
她合上双眼,默默半天,心中倒是有了个如何调查真相的主意。
不过这件事,她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乔檄。
不过,她还没想好怎么跟乔檄说,当天晚上,刚吃过晚饭,乔檄跟叶菡两夫妻竟一起过来看她。
还有几天就过年,他们夫妻都忙得脚不点地,何况此时外面天又黑,还下着雪,倒叫她有些意外。
两人进门时,靴子都湿了一半。
盈儿便叫拿了便鞋给他们换,又让进暖和的次间说话。
换下的靴子自有婆子拿了去擦干烘烤。
乔檄就在挨炕的椅子上坐了。叶菡本也要挨着乔檄坐下,盈儿却招手让她上炕。
叶菡犹豫道:“如今妹妹身份与往日不同。我怎么敢……”
盈儿手肘架在炕桌上,背靠着秋香色坐褥,不以为然地笑道:“别说我还没嫁,就是嫁了,你也是我嫂子,讲什么身份?上来上来。”
叶菡方上去挨她坐下,几人说了一会子闲话,喝了两杯热茶,才听乔檄道,“听说今儿殿下又派人送了东西过来?”
“哦,我随手赏给柯表姐了。”
乔檄顿了顿,道,“你这般大度虽是件好事。可我听说,你还跟常夏说了些不怎么中听的话。盈儿……殿下毕竟是殿下。”
“是呀,妹妹,你们将来是要做夫妻的。他待你这份心,叫谁瞧了不眼热,你就算不稀罕,好歹给他留些颜面。何苦说那样伤人的话。不说他那么尊贵个人,就是寻常男子,再热的心,怕也经不起你这般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