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陆鹤彰凑过去,在他嘴唇上盖章似的,亲吻了一下。
他揉揉钟意的耳垂,在上面留下了暧昧的红痕,轻声说:“给我个机会,让我把你空白的三年补回来,好么?”
时间是个抽象名词,同样也是最没有办法弥补的东西,只能用足够多的宠爱,把它填补得越满越好。
钟意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他眼眶有点发热,为这温良的夜晚。
都说迟到的真心轻贱,可只要是陆鹤彰,哪怕这份真心来得再晚他都甘之若饴。
红灯结束,绿灯代替了它的岗位,车缓缓启动,两个人也暂停了交流。
虽然都不说话,可一种令人躁动的气氛却在车内游走,被笼罩的两人只能强压下这点不安分。
沈培风家就在公司附近,从公司到酒店的这段路,陆鹤彰走了无数次,以往总是觉得不过转几个弯就到了,还是第一次觉得它格外漫长,长得好像要走过三年里他错过钟意的每一个瞬间。
终于,车开到了。
他甚至没办法再让钟意等他停车,顺手把车钥匙交给了侍应生,让别人代劳,而他自己牵着钟意的手急匆匆地往电梯里赶。
底下几层有别的客人居住,陆鹤彰还算克制,只是紧握着钟意的手,可当电梯上升到专门为他空出来的楼层之后,他转过身,把钟意擒在了怀里。
钟意比他更急,还没等陆鹤彰怎么样,他自己就先主动把嘴唇送了过去,两个人看着一个比一个会撩,然而在这种事上却都是初学者,谁也不比谁熟练,只能被身体里的躁动指引着,做自己当下最想做的事。
钟意尝试着伸出一点舌尖,在陆鹤彰嘴唇上轻轻舔了一下,立刻就听到他变得格外粗重的唿吸。
电梯打开了,两旁的侍应生原本想迎他进来,一看到他在做什么,全部很有眼色地走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