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声道:“先别哭了,我说过你一哭我就没法思考。”
没人安慰还好,一有人哄,钟意的哽咽声就藏不住了,嘴巴不高兴地一瘪,委屈道:“你还说什么你要追我,结果呢,结果你跟小陈哥……”
他说不下去了。
陆鹤彰简直哭笑不得,耐着性子哄他,“你把手挪开,睁开眼睛看看。”
“我不!”
“听话,自己看看。”
钟意颤颤巍巍地把手撤下来,眼睛眯起一条缝去看,结果根本就没有他预想的那种辣眼睛的画面,陆鹤彰的衬衫好好地穿在身上,一点皱褶都没有,桌子上也没有一堆散乱的文件,有的只是散落的玫瑰花叶和花瓣。
陆鹤彰扶额道:“想插瓶花,谁知道我和助理都是没有艺术细胞的人。”
“所以……刚刚你们说什么插不插的,是在说插花?”
陆鹤彰微微倾身,轻笑着在他耳边问:“那你以为是插什么?”
钟意的脸颊“咻”的一下就红了。
明明是很正经的事,被他充满黄色废料的脑袋一加工,就变成了……
好……好丢脸。
偏偏陆鹤彰看破还非得说破,又补了一刀,“某些人装出一副纯洁乖巧的样子,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咳咳咳,不是要插花吗,我帮您吧?”
钟意话题转得相当生硬,不过还好陆鹤彰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回办公桌后面撑着下颌看他插花。
不得不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能轻松完成几百亿的项目,却搞不定一捧花,只能眼巴巴看着钟意灵巧地把花插成错落有致的样子。
看着自己插好的一瓶花,钟意眼睛亮闪闪地问:“陆先生,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