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权立刻拉住他,“陆爷!陆爷!您先别走,我和林深确实有很重要的事要拜托您。”
陆鹤彰不耐烦地坐回去,把面前的刀叉往远处扔,碰擦出了不小的声响。
钟林深就差要跪下了,他支吾道:“陆爷您先别生气,我知道您忙,不该打扰您,但是我实在是太想念儿子了。”
又是这套说辞,陆鹤彰心里一阵一阵鬼火冒。
本来他就因为钟意的事烦闷不已,钟林深还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他枪口上撞。
陆权这个人精一眼就看出陆鹤彰的怒意,心里猜想一定是钟意那小子最近不老实,心中把握也就多了几分。
他以局外人的角度劝说道:“陆爷,我这个做叔叔的也好久没见到钟意了,不如让我们见一见,我也好好劝劝他,让他听话,别再惹您生气。”
他自以为聪明,实际上却一句话都没说到点上,钟意哪里是不听话,他是太听话了,陆鹤彰让他放弃他就在真的放弃得彻彻底底,转眼就喜欢上了别人。
陆鹤彰现在觉得好像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都想把钟意从他身边夺走。
可是钟意本来就不是他的所有物。
他从别人手里夺来了一个宝物,保管了它三年,自以为可以理所应当地拥有它,可实际上那是不合法资产,始终都是要还回去的。
就是这个认知,让他看到宝物的原主人就心烦意乱。
陆鹤彰又一次摔杯离开,但陆权却得意一笑,对钟林深说:“林深,这事快成了。”
钟林深诧异道:“看陆鹤彰这个反应,我连提一下钟意都生气成这样,他怎么可能会把钟意还回来?”
陆权却道:“不要只看表面,我了解陆鹤彰这个人,他的东西必须要自己彻底厌弃了、不想要了才会松手,否则你越逼他就会抓得越紧,现在他这样明显就是已经烦了钟意了,只要再多提几次,他一定会把钟意还回来。”
钟林深虽然对他的话持着怀疑的态度,却又不得不抱有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