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沉默一会儿,陆鹤彰才有些不自然地开口:“王莹的事,你都知道了?”
提名字钟意还没反应过来,再想想他才醒悟,就是在说那个王姨的事。
钟意说:“陆先生,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么娇贵的,您不用那么费心替我把什么都安排好,我真的会照顾自己的。”
虽然这样的话他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但陆鹤彰还是把他当小孩一样照顾。
主要可能就是那次急性肠胃炎,给陆鹤彰留下了个钟意不会照顾自己的心理阴影,怕他再出现这样的事。
陆鹤彰没说什么,只是打开车门让他坐进去。
车开了很久,钟意才突然问:陆先生,我想问问您,为什么这么讨厌大巴车?
沉默是陆鹤彰的回答。
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及了什么禁忌,钟意没敢再说话,有点为自己的唐突而感到恼怒。
过了很久,久到钟意以为陆鹤彰不会再回答自己了,他突然道:“小时候,我妈曾经想把我遗弃在大巴车上。”
“怎么会这样?”钟意睁大了眼睛。
陆鹤彰平静地回忆道:“那时候我八岁,我妈带我去了另一个城市,买完两个人的车票之后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几块钱。”
那一刻她就突然觉得,陆鹤彰是个累赘,是个拖累她的存在。
原本那些想利用孩子给自己挣个地位的念头全部消失,此时此刻,这个孩子就变成了一个恶魔。
她想扔掉这个恶魔了。
大巴车暂时停在目的地,要过两个小时才能再次发车,这全程陆鹤彰就乖乖地坐在座位上,忍受着车厢里令人作呕的气味,以及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