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彰哑声道:“你走吧。”
钟意轻轻带上了房门,门缝合上的前一刻,他对陆鹤彰说了一句:“晚安。”
安个屁,根本安不了。
躺在钟意躺过的床上,陆鹤彰觉得自己好像要被他的气味包围了。
他闻得出来钟意在房间里抽过烟,他一向都抽薄荷烟,导致枕头都染上了淡淡的薄荷味,紧紧缠绕着他,不让他好过。
就像钟意这个人,他是风筝,放远了怕他飞走,扯近了又会落下,怎么都是意难平。
陆鹤彰坐起来抽烟,想着那天在酒吧偶然撞见钟意抽烟的样子,不知不觉抽完了一整包。
理智可以骗人,男人的下身却是不会骗人的。
担心着钟意,一路压着限速开车过来时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看见钟意受委屈就忍不住袒护他的心情;以及对隔壁那个所谓玉岩征里“朋友”的人嫉妒到发狂的心情,都骗不了人。
陆鹤彰掐了烟,狠狠地按进烟灰缸里,打了经理的电话。
十分钟后有人送了张房卡来,不是这个房间的,是隔壁房间。
陆鹤彰第一次做贼,倒也挺娴熟,闲庭信步地刷卡进别人房间,在黑暗里适应了一会儿光线后,找到了钟意。
他躺在外侧,睡得很懂事,正好方便了陆鹤彰的流氓行径。
陆鹤彰有定期健身的习惯,抱起一个瘦削的男孩不成问题,他一手护着钟意的颈部,另一手抄起他的膝弯,把人稳稳当当地抱进了自己怀里。
尽管动静已经很轻,旁边睡着的许凯泽还是被吵醒了,大半夜醒来突然发现房间里闯进来个偷自己朋友的贼,差点要叫出声,被陆鹤彰一眼给瞪了回去。
许凯泽想起睡前钟意说的话,赶紧闭上眼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