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彰没有强人所难的道理,况且他不想表现得太过紧张钟意,妥协地说了声“好”,最后又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钟意拖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背上背着沉重的书包,钻进司机的车里去了。
画画要带的工具很多,看着他勉力带着这些行李的背影,陆鹤彰心里一阵阵的不好受。
……
钟意成功在发车前两分钟赶上了,许凯泽帮着他一起把行李搬上车,忍不住吐槽道:“你这行李箱里装了砖头吗?怎么死沉死沉的?”
钟意没应他,只是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当然沉,那里面可装载着陆先生沉甸甸的担心呢。
其实陆鹤彰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现在的大巴车和他小时候坐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人家车上自带空气净化设备,且一车人都是高素质人群,完全不会有人大声聊天或者手机外放,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守着自己的本分,尽量不打扰到别人。
钟意玩了会儿手机,又靠着窗睡了一会儿,一觉醒来,眼前的风景骤然从高楼林立的城市变成了恬静安详的农村。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金色的麦子,低着沉甸甸的穗子,一阵风过就晃晃身子,造成了一波接着一波麦浪。
这群城里的大学生可算是长见识了,“我以前还一直以为只有秋天才能看到麦子成熟,没想到原来夏天就熟了。”
“这真是油画里才能见到的画面!”
领队的老师轻声笑了笑,“好了,明天再过来慢慢感慨,咱们今天先去把住的地方收拾好。”
他们订好的住所是当地农民开的民宿,房间数量不是很足,只能男生四人一间,女生三人一间。钟意和许凯泽自然住一起,另外两个室友也是钟意关系不错的朋友,虽然稍稍挤了点但关系很熟就没什么问题。
谁知道到地方放行李的时候,麻烦来了。
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可这富饶的地方未必就不出。支撑得起孩子学美术的基本上家境都不错,一群青春少年身上穿着各种名牌,身上背的包也都是牌子货,那民宿老板一看,贪念就来了,仗着这群人缺地方住又不缺钱,把原定好的房价往上翻了三倍。
领队的是个年轻女老师,任职还没多久,社会经验不是很足,被那刁横的老板给为难哭了。大巴车司机想帮忙说几句,也被老板的强盗逻辑气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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