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了吧?”陆鹤彰语夹讽刺,“看得出来,你在这种地方倒是挺如鱼得水。”
钟意刚要开口为自己辩解,陆鹤彰却突然伸手,狠戾地捏住他的脸。
这并不是陆鹤彰第一次做这样的动作,可却是第一次没有注意手下力道,实实在在捏疼了钟意。
他咬牙切齿道:“这么长时间,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来讨好我,很为难你吧?”
“不是的,陆先生,不是的。”钟意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没想到陆鹤彰会这么生气。
其实陆鹤彰的愤怒里,三分是钟意不守规矩跑到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来玩,另外七分是……自己刚要交付的真心,就这么被扔在了地上。
他觉得自己丢盔卸甲得太狼狈,恼羞而成了怒。
陆鹤彰钻了牛角尖,哑声道:“没必要,钟意,你喜欢怎么玩是你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既不是你的父亲,也不是你的恋人,你大可不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话一说出来,钟意心都凉了。
他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快要捂热的石头,突然又变回了原来冰凉的温度。
“陆先生我真的没有……”
“你不就是想挑战我的底线,看看我能容忍你到什么程度?现在我告诉你,之后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不会管,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想,想和谁接吻就和谁接吻。”
陆鹤彰松开了钳着他下巴的手,眉眼又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那种淡漠疏离的样子。
钟意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怎么用最快速度冷静下来,现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诉衷肠肯定是没用的,相反还会让陆鹤彰觉得很假,怎么让他重新向自己敞开心扉还得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