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见势不好,立刻比了个手势让那个跳舞姑娘离开,自己也安排保镖慢慢疏散今晚的人群。
人一点点离开了,刚刚还人声鼎沸的酒吧顿时只剩寥寥几个保洁阿姨留下来扫地。
老板一看头都疼了,“阿姨你们也先走,卫生等会儿再打扫。”
他可不敢得罪这位主儿。
偌大的酒吧里顿时就只剩一站一坐、静静对视的两个人。
灯光亮起来陆鹤彰才发现,钟意特地还抓了头发,打扮得那叫一个靓。
钟意心里一直在打鼓,鼓点在陆鹤彰走近他时达到了最密集。
他以为陆鹤彰会训斥他,然而他只是问:“多久了?”
钟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到陆鹤彰从口袋里掏出他藏在枕头底下的那根烟,泄愤一般扔到自己身上。
他还从未见过陆鹤彰这么失态的样子,厉声又问了一遍:“多久了?”
钟意垂着头,实话实说:“大一学的。”
“我也抽烟,我不追究,”陆鹤彰维持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这是第几次来?”
钟意的头垂得更低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第几次,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从上大学开始,他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两回。
但是这一次真的是他玩得最过火的一次,兴许是酒精在作怪,兴许是陆鹤彰一而再的纵容让他得意忘形,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允许那个女人靠近他。
实在也是陆鹤彰来的时机不对,再晚来个十秒钟,他也应该推开那个女人了,偏偏就是在他还没来得及推拒的那十秒里一切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