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惨白的颜色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陆鹤彰又吃了一块红烧肉,还是那句话:“不换。”
美食当前,钟意快被馋得想卖身来换肉了!
他又咽下一块寡淡无味的菜,随意扒了两口饭,唉声叹气道:“要是妈妈还在就好了,妈妈肯定会偷偷给我做好吃的,不像有些人,就知道虐待我。唉,妈妈我好想你。”
说完又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没味道的汤。
陆鹤彰对他这样子真是感到又可怜又好笑,想了想还是不欺负他了,答应道:“这餐是医院送的,凑合一下,下午我让酒店的主厨送饭过来。”
钟意心里幸福得都要昏过去了,然而他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状似懂事地道:“那多麻烦呀,不费心了,其实这些我咬咬牙也能吃下去的。”
“哦?既然你这么懂事,那接下来几天饭菜都按这个标准来了?”陆鹤彰指了指他盘子里惨白的菜色。
钟意立刻老实了,“不不不,我觉得还是挺想尝尝酒店主厨的菜的,谢谢陆先生!”
陆鹤彰淡声问:“还向不向你母亲控诉我虐待你了?”
“没虐待!谁说您虐待我了!”钟意越说越小声,“就是再温柔,再温柔一点就好了。”
这句话之后,陆鹤彰默然了好半会儿,才几不可闻地说了声:“知道了。”
饭后餐具被护士收走,钟意躺了回去,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说:“陆先生,我想睡会儿。”
“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
钟意左右扑腾了两下,撒娇道:“您陪我睡嘛,我一个人在病房里会很孤单的。”
“大白天的,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