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彰在助理要把它丢进垃圾桶之前拦了下来,眼尖地注意到了上面的卡片。
是钟意的手笔,正面是彩铅画的玫瑰花,背面是瘦金体的钢笔字:
陆先生,您把全城的花店都买下来了,我只好自己开一家了。
放心,用的是我自己卖画的钱,为了凑齐这笔资金我卖了好几十张画呢。
因为是全城唯一一家花店,开业这几天生意太好了,今天才空出时间给您送一捧过去。
钟意。
助理在一边小心翼翼问:“还需要……帮您扔掉吗?”
陆鹤彰说:“不。”
“找个花瓶插上。”……
陆鹤彰已经很久没有在六点之前下班了,今天是近几年头一回。
一上车他立刻气势汹汹地直奔楼上,冲着钟意的房间来。
门被推开的时候,钟意手里正拿着个调色盘,在画画,看到陆鹤彰进来轻轻笑了一下,“陆先生您回来啦。”
陆鹤彰夺过他手里的调色盘,早已失去了所有绅士风度,他狠狠把那调色盘砸到地板上,上面的残留的颜料撒了满地。
钟意侧目看了一眼自己调色盘惨烈的死状,嘟囔道:“那是我刚买的新调色盘,第一次用呢。”
陆鹤彰吼了一声:“别岔开话题。”
他擒住了钟意的下巴,虽然捏上去的瞬间因为他又消瘦了些的面容心疼了一秒钟,但出口的话还是咄咄逼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