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惠,”他把吴阿姨招呼过来,眼睛却始终对峙一般看着钟意,“你带着其他人去搜钟意的房间,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钟意眼眶里一双琥珀色瞳仁猛然战栗,尖叫了一声:“不要!”
他房间里藏着太多太多秘密了,绝对不可以被发现。
两人的状态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空气里都弥漫着硝烟味。
陆鹤彰下颌线条绷得死紧,喉结也在上下滚动,显然是怒气已经攀升到了顶点。
他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厉声质问钟意:“你的房间也是我名下的财产,我为什么不可以搜?”
“你一个企业家,难道连最基本的法律都不懂吗?”钟意惊慌到极点,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只有野蛮人才会像你这样去搜别人的房间,我不是你的附庸,我也有我的隐私权!”
“野蛮人”三个字不知忽然触到了陆鹤彰哪根神经,明显这个词一出口,陆鹤彰呼吸都粗重了。
他再也维持不住什么绅士风度,单手擒住钟意细瘦的脖颈,仿佛一使劲就能把他掐断气。
“那你想知道野蛮人当初是怎么把家产抢到自己手里的吗?”陆鹤彰语气变得有些危险。
虽然话说得吓人,可他手却并没有收紧,仅仅是一个威胁性的动作,不管怎么说还是不忍心真的对钟意动手。
钟意和他长久地对视着,忽然之间就败下阵来。
他认输了,他不想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从这场莫名其妙的冲突开始到现在的每一秒,真正的答案就一直在他嘴边,可他却迟迟不敢说出口。
陆鹤彰发现钟意从被他掐着,渐渐变成了被他扶着,他几乎脆弱到要站不住,一滴眼泪也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了陆鹤彰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