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桌面上杂乱拜访的文件稍微理了理,对助理说:“让他进来。”
陆鹤彰完全没想到自己一抬头,会对上一只小鹿一样惊慌失措的眼神。
不知不觉间,他语气都柔和了三分,“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而钟意只是摇头,两瓣嘴唇抿得死紧。
你说气不气人吧,明察秋毫如陆鹤彰,偏偏吃这套。
他让助理搬了张椅子放在钟意身边,随后又让助理去外面守着,把自己唯一还能挤出来的那点温柔都留在了紧闭的门里。
陆鹤彰从办公桌后面绕到他身前,低声询问:“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钟意总算从唇缝里挤出了句话:“陆先生,不管别人怎么想,您一定会相信我的吧?”
“当然。”
他自己养着的小孩能有错吗?
像是被他这一句话两个字安慰了许多,钟意情绪稍稍稳定下来,揉了揉眼睛,道:“谢谢您,陆先生。”
陆鹤彰失笑,“好好的跑过来耽误我工作,就是为了说这个?”
钟意摇摇头,说:“不是的,我发消息给您您没有回,所以就自己过来跟你说了。”
他顿了顿,接着又道:“陆先生,最近这段时间可不可以不要关注我学校的事?”
这话说的,本来陆鹤彰也不关注啊。
但他这么一说,陆鹤彰总不能直接反驳说我根本不关注,只是冷声问他:“自己交待,是不是干坏事了?”
钟意控诉道:“您刚刚还说会相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