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习惯性地咬咬笔头,看似是在思索画面构图,实际上却在酝酿勾引人的坏心思。
出乎意料的是,今晚陆鹤彰居然回来了!
听到汽车动静的那一瞬间,钟意差点把脚上拖鞋甩飞,陆鹤彰老是这么说回来就回来,害得他一点准备都没有,穿着连体熊睡衣不说,头发都像鸡窝一样。
可是现在打理已经来不及了,他听到声响的那一瞬间陆鹤彰就已经走到了楼上。
钟意没有关门,于是陆鹤彰就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副这样的画面:
一只小熊光着脚丫子在散落着杂物的木地板上跌跌撞撞地乱跑,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忽而停下脚步,大黑框眼镜后面的眼睛里写满了迷茫。
他竟然奇异的有一种真的在原始森林里偶遇了小动物的感觉。
每次钟意看到他都会被吓得抖一下,这次也不例外,抖完又变成了结巴,支吾不清地说:“陆陆陆先生您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突然回来……”陆鹤彰觉得好笑,“做亏心事了?这么心虚。”
钟意急于辩白地摇摇头,“没有!我这一星期作业都提早画完了。”
陆鹤彰注意到里面还摆着的画框,微扬下巴,问:“那是什么?”
“这个是打算用来参赛的。”
“就画几个玻璃杯?”
“嗯……因为比较能体现技术。”
钟意既然都这么说了,陆鹤彰也不好干涉他,但也没立刻就走,和钟意大眼瞪小眼瞪了几个回合之后才开口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这会儿钟意整个人都快烧着了,完全丧失思考能力,陆鹤彰这么说了他才反应过来,说了半天话两人还站在房门口呢。
钟意的房间,陆鹤彰是第一次进,跟他想象的差不多,除了画画的家伙事摆得有点杂乱以外,一切都井井有条,房间里还飘着淡淡的青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