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点点头,“嗯,下周一就要交。”
“后天的作业拖到现在才做?哪来的坏毛病。”
作业这玩意儿是钟意的痛脚,谁说他都不乐意,因为除了美术生谁也不能理解一周二十张画的痛!
陆鹤彰也不可以!
钟意有点不高兴了,小声抱怨道:“还不是因为我没人管。”
陆鹤彰竟然被他这话逗笑了,低声问:“抱怨我没管你?”
“不是那个意思。”还是闷闷不乐的。
陆鹤彰少有地自我反思起来,的确,他当初因为看不惯钟意那个不成器的父亲,接管了钟意的生活。可这些年他也只是给钟意提供了富足的物质而已,要说管教,他也许还比不上钟林深。
眼看着钟意逐渐有长歪的迹象,他得忙中抽空干预一下这位年轻人的心理健康情况了。
具体怎么干预倒是不急,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得吃饭。陆鹤彰问钟意:“饿了吗?”
刚刚画画的时候不觉得,眼下确实是有点饿了,“嗯,现在去吃饭吗?”
“走。”
钟意还是乖乖跟在他身后,生怕跟丢了似的。
像个小狗一样跟在主人身后。
陆鹤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怪异的感受,但说老实话,在意识到钟意长大之前,他的确一直在把他当个小宠物养在家里。
但钟意是个实实在在的人,艺术系高材生,矜贵而漂亮。
早上在办公室里,那句“你这样的男孩”是他话到嘴边意识到不合适才临时改的,其实原句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