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还从未听过这其中的玄机,只听魏青继续解释道:“打个比方,这次的会试阅卷和排名是安阳公主操持的,安瑾瑜排了榜首,自是说明安阳公主赏识安瑾瑜,并有笼络他加入自己阵营的意图。当然了,崽子你也一样,你之前考试排名靠前,实则也是背后有人提名了你的考卷,而且你是院试和乡试两次,他是一次。你有可能是一个皇族阅卷官特别赏识你,两次给你提了名次,还有可能是两个阅卷官赏识你,不约而同都给你提名了。这下明白了吗?”
池映寒明白了。
而且被他这么一说,池映寒立马豁然开朗了!
原来他是有两个阅卷官给他提名,或者一个阅卷官特别赏识他,而安瑾瑜只有一个安阳公主。
那说明池映寒低则同他打成平手,高则比他多一个想要拉拢的后台。
他舒坦了!
“好啦,不谈这事了,我得赶紧给我媳妇买些礼物带回去,这京城有什么比较讨女人喜欢的啊?”
魏青又笑道:“绫罗绸缎,胭脂水粉!”
“我媳妇不大喜欢这些……”
魏青这便不理解了:“不可能!除非她不是个女的!”
诸葛御也打趣道:“诶!说来说去,你媳妇该不会是本书吧?我听先生说你读的书其实特别多,我当时在想,你是不是娶了一本书啊?你媳妇是不是一个书精,每天晚上往你脑袋灌各种典籍内容啊哈哈哈哈!”
池映寒回头瞪了他一眼:“去你的!你媳妇才是书精,你全家都是书精!”
但魏青也觉得这话有道理,接茬道:“我猜,你媳妇估计姓颜名如玉!而且这位颜娘子这次带了她的分身,就是那本《诗经》,不然好端端的爷们,怎么成天抱着一本《诗经》睡觉?”
听闻他们两个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池映寒顿时有些生气了,立刻拿折扇指了指他们二人,斥道:“拿我的事说笑可以!但不准拿我媳妇取乐,信不信我跟你们翻脸啊!”
这有什么好笑的?!
可池映寒现在虽然生气,但仔细一想,最开始的时候,他见到一个每天都要读书,一天不读书都会影响当日胃口的人后,他第一反应也觉得这人是不是哪里有毛病?!
可当今日金榜题名考上贡士,甚至被老先生夸赞之后,他才明白——他那会儿理解不了顾相宜,是因为他还没到这个层次和高度。
层次和高度上不去的人,永远只会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