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宜也不知池映寒到底在哪里备考,也无从给他回一封信。
她只想说……
她想他。
越发的想他。
甚至每天夜里都会想他。
这腹中的孩子越发的长大了,她一个人经历的痛感也不住的增加,甚至连身体都会时不时的感到胀痛,也越发的难以入睡……
她一个人带着腹中的孩子从一月底熬到了四月初,两三个月过去了,顾相宜不记得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场瘟灾终究带走了上千人。
但现下瘟灾看似是要结束了。
每日新增的病患控制在十人左右,确实说明情况稳定了。
不见官府上报,没有朝廷支援,单靠南阳城的医者,便将瘟灾控制到如此地步!
纵是顾相宜不信,这也是事实。
而就在这时,在查账的池映海却道:“二嫂嫂,我瞧着最近的账目好像出了些问题。”
池映海的话,打断了顾相宜的思绪,顾相宜转头问道:“怎么了海儿?”
“我总觉得不对劲。这每日看诊的人已经几乎没有了,可各个药堂还是在申请药材和资金,每日申请的金额,同一个月前没有丝毫减少。”
听闻这话,顾相宜顿时警觉起来:“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池映海终究不解这其中的道理,只如实回道:“我问过他们,他们说毕竟瘟灾还没完全结束,他们准备抗瘟的药材和其余一些物资还需依旧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