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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
宁儿一大早便又做了一锅羊奶山药羹,难得少夫人喜欢喝这个羹,那她便多做一些。
待服侍顾相宜用过早饭后,宁儿将羹也分给王莽和池映海,以及隔离间的香芸一些。
倒别说,香芸似乎全然没染上瘟病,但她却习惯了在隔离间内,仿佛一个人待在这里,便可以不去看外面那些染病的人家撕心裂肺的哭,也不用看每天晚上他们如何哄这些人服下蒙汗药后将他们放在车上拉走,于她而言,躲在隔离间内反倒是一种解脱。
不过今日倒是颇怪,药堂一直十分安静,迟迟没有人进来。
香芸不知道的是——
那是因为顾相宜今日根本没开堂!
殊不知,沈潋昨夜便一直在外面守着,想知道顾相宜到底生了什么情况,可千万别是一病不起了!
抛去眼下的乱局不说,这位祖宗若是被他害得病倒,池二知道了定要找他麻烦!
可就这么守了一夜,也不见顾相宜出门。
甚至,今日的药堂压根就没开门!
有些自行隔离的病患家人本想来取一些镇痛的药,见药堂今日罢堂,便敲门问其缘由。
沈潋离得远,也没听清楚怎么回事。
他就想知道这小娘子情况到底如何了!
沈潋最终还是按耐不住,亲自去敲了敲门。
池映海稍稍开门,探出头来,见来者竟是沈潋,不由得惊问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沈潋关切的问道:“我昨晚在这儿守了一夜,现在就想问问,顾娘子她没事吧?”
池映海仍是一脸嫌弃的看着沈潋,道:“昨晚啥样,现在还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