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宜恭敬的行了个礼道:“谢主隆恩!”
既得了赦免,顾相宜也没什么可惧的了,不过是同安阳公主斗画罢了。
只听李元清出题道:“本公主也不刁难你,出个简单的题目,以牡丹为题,三刻钟的时间内,我们各作一副,谁的画水平如何,宴上的诸位宾客自会欣赏。”
顾相宜应了。
倒是席上的王文,见顾相宜这般淡定的神色,不禁转头问王夫人,道:“这孩子会作画吗?”
王夫人道:“能画几笔就行了,总不可能胜过安阳公主的。实在脸上挂不住,那我们替她担着便是。”
二人心里也不免紧张起来,虽说他们也想让顾相宜认识认识宫宴上的人,同他们玩玩,但同安阳公主比试,这明摆着是等着被打脸呢!
就这么看着太监呈上两张巨大的白纸和画架,那纸张的高度已然比顾相宜的身高都高出一些。
顾相宜还真没作过这么大一副画。
而两个画架背对着放置,自是谁也看不着谁的,只有两排宾客得见创作过程。
待画架和纸张布置完毕之后,宫女们又将一套笔刷和水彩奉上,数量足足置满几排,各种色号应有尽有,且还为她们每人备了一盆清水。
下一刻,李渊平便道:“开始罢。”
声毕,顾相宜和李元清便同时起了笔。
但二者作画的风格似乎全然不同,李元清最先拿起的是最大的笔刷,顾相宜反而拿的是最小的笔刷。
面向李元清的一众宾客,见到的是李元清开场便将几朵花所在的位置定稿,然后再去接添枝加叶。
而面向顾相宜的一种宾客,却见顾相宜在白纸上不知打量着什么,只见她比比划划了半天,却迟迟未见她在白纸上落下一道墨。
众宾客不禁有些犯嘀咕,就连王夫人心里也有些紧张。
“也不知这丫头到底会不会画啊,若是三刻钟过去,她还是一张白纸,那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