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让顾相宜给出缘由,那缘由只有一个——
“我只是单纯排斥他碰我,不想被碰罢了。这一点,你便当成是我的错处,该惩治便惩治罢。我没什么可说的。”
老夫人没想到的是,顾相宜竟不驳了。
“按说二郎待你这么好,你没理由排斥他的。”
“我知道他待我好,但这份好,无非是撑着我和他将日子过下去罢了,若说精神上和感情上,让我为他做什么我都愿意,但我偏不接受他碰我分毫。所以我才说,你若是想罚我这点,你便罚罢。我无话可说。”
这是顾相宜最真实的意思,没有隐瞒老夫人分毫。
老夫人听罢,心里也有了数了:“说起来,老太太我年轻的时候不是没听说过你这种念头的人。当时我有一个堂妹,一直心仪一位书生,可那书生两番科考也未中,家里便不由她等了,将她嫁给一个小吏官。那小吏官平日里待她不错,但她却打心底厌恶那吏官碰她一分,更是没有一子半女。她虽也能同那吏官过下去,但她心里一直在等那书生高中,哪日来接她。故而,她作为妻子,一直在为别的男人守节。一守便是二十余载。”
顾相宜听闻,立刻反应过来老夫人将此事判断成了什么。
她方才甘愿领罚的想法全然消散,立刻抬头驳道:“老夫人,我不是这种情况!”
老夫人方才说得累了,喝了口茶道:“我知道今夜我们讲的这些话,若是传出去,足以逼得你一头碰死。但该招便招了吧,继续瞒下去怪没意思的。我知道你在二郎之前,和安家那安瑾瑜还有旧交,莫不是他?”
若顾相宜此刻真一头碰死了,那缘由绝不是老夫人说的守节,而是她竟认为守节对象是安瑾瑜!
顾相宜本以为老夫人是个有脑子的,结果没成想老夫人竟想到那儿去!
顾相宜立刻驳道:“老夫人,不是他!”
“不是他,那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