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份上,估计安瑾瑜也知道一旦招供就是个死,那么即便是被打死在牢里,他也不会让自己落个盗盐的名声。
这案子审到此处,沈潋自己也清楚他再审不出了。
况且他审这个案子毫无证据,唯一的空头凭证就是人证的口供。若传回京城,还不抵又是个什么事儿呢!
“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潋一听这话便一阵头疼,回道:“晾他们一个时辰后再审。”
“是。”
沈潋心里愁到了极致,这时耳边又听到一声问话:“大人。”
沈潋正闹心着,听又有属下烦他,回头瞪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大人,那池二来要人了。”
沈潋:“……”
他真巴不得自己脑瓜仁子在此迸裂,他好图个清净。
沈潋憋了口气,出门去见池映寒。
结果刚出了牢口,便见池映寒一张大脸糊在牢门栅栏外,见沈潋出来,立刻喝道:“沈潋!我媳妇人呢?!我借你三日,你他妈把人整哪儿去了?”
沈潋脑瓜仁嗡嗡作响,也懒得再招呼他了,道:“王广家的将人接走了,你去王广家要人去吧。”
沈潋这话落得轻巧,但听闻这话,池映寒却是恼了:“谁让你把人送走的?你事先可没说过这一茬啊!”
“那边工部尚书来管我们要人,我们还能说一个‘不’字不成?你呢,也理解一下我们办差的辛苦,彼此体谅一下就别搁这儿闹了啊。”
池映寒听他这态度,却是更恼了:“我理解你个屁啊!我可是豁出去才把人借给你的,你这会儿随便往出送!我……我要不回来怎么办!”
“自己的媳妇,自己想办法。就这样。”
这次沈潋再懒得跟他多说什么,转头便回了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