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该向官家交代的顾相宜不曾有一句隐瞒。
但那些官员提审完之后,沈潋提刀逼问道:“出去后管住自己的嘴,问出什么都往肚子里咽,休要说漏了什么。”
“知道,就说人已经在路上被杀了,什么都没问着。”
沈潋这才将刀收回去。
只听那人又道:“不过有个事儿啊!现在其他人已经死无对证,那小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谁知几句真几句假?”
沈潋冷声道:“你看那小娘子的模样,心如死灰似的,做戏于她有什么好?那盐能是她盗的不成?”
“那可没准!我听街上有传闻说她不干净的。沈大人,这事儿已闹到圣上那儿去了,你可得把事儿交代清楚。不然我担心你不止是被除籍了。”
沈潋懒得听他再说下去,摆摆手便打发他走。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他都一直在盯着屋内顾相宜的举动,见她就在房里坐着,不吃不喝。
来一个人问她,她便答一个。
说她涉嫌偷盐?以沈潋查案多年的经验,绝不可能。
只是这流言蜚语,不是沈潋能止住的。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他见顾相宜靠着床边便打盹儿了,毕竟连沈潋也不知道,盐运司以及其他一些地方还会不会时不时折腾她。
但有一点,沈潋着实有些惭愧——那池映寒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待她,但他是彻彻底底的食言了。
这些草芥到了这种地方,不动刑已是客气的了,谁还能考虑这当事人的感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