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相宜病还没好利索呢,此刻再哭,把自己哭虚脱了,再发生像在船上那般昏迷不醒的情况,池映寒还不得冲进来拧了他的头?
但就在沈潋想要拦她的时候,这时一个下属赶来,汇报道:“回沈大人!有新线索了!”
沈潋一听有新线索,一时忘了顾相宜的事儿,立刻询问:“什么线索?”
“那船上被杀的一部分刺客和这次的刺客在剑上涂抹的是同一种毒。若猜测没错的话,应是同一伙人。”
沈潋凝眸。
也就是说,恐是顾相宜所指正的安瑾瑜所为了?
那安家现在可谓是重大嫌疑户了。
他且要看看,安家现在是什么反应。
“你下去吧,有事儿再通禀我。”
“是。”
属下撤离后,沈潋本想看看屋里现在什么情况了。
但谁知,他一会儿没注意,竟是换了一个画风!
“妹妹你也莫难过了。王广他这会儿还未头七呢,他若是见了妹妹哭坏了身子,终归是担忧的。咱们便都不哭了。他既是舍命救了你,我就当你是代他活下去了,你以后定要好好的,有什么委屈的同我们说,我们是工部家眷,王广又是工部尚书独子。你总归担了他这条命,以公公婆婆的性子,见了你恐还不知什么态度呢。”
“无妨,他们怎么想,我都担下了。我说过,王广的死,我不逃避。”
虽知和工部扯上关系又是一桩大事,但她是有血有肉的人,断然做不到当着这群人的面说“王广的命数到了,怎么都该死的,与她无关”这种丧尽天良的话来。
入了夜后,又有几波人前来提审顾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