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这夜里视线本就不佳,这时开始起雾,更是加剧的押运的难度。
沈潋转头喝道:“加强警惕!”
两排暗卫纷纷回应着,随时准备抽动腰间的刀。
轿内的人,此刻也一言不发。
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轿中的人靠着轿子边缘,没有丝毫动静。
但让沈潋预感到情况不对的是……
这里雾气重,那小娘子的病还未愈,沈潋心里担忧那小娘子路上再出什么闪失,骤然停了马。
他在最前方停马,后面的车队也只得跟随着停下。
众人只见沈潋下了马,朝着轿子走去,问道:“顾娘子,这会儿起雾了,若有不适及时同我们说。过了县口便有客栈,到了客栈内我们先停一下,在那儿将药给你熬了。”
嘱咐完毕之后,沈潋便将后面的几个运送货物的小箱子也检查了一番,之后便回了马上,继续前行。
有几个沈潋身旁的暗卫此刻也发话道:“大人,两个时辰怕是不够用了,莫不如今夜将人停置在客栈内,明日雾去了,再继续赶路?”
这雾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别说看不清远处是否有人,甚至连哪里有客栈都不知道。
暗中跟随着车队前行的刺客,也得了车队的消息,转头又放飞一只信鸽。
而此刻安瑾瑜复习了许多之后,夜里早已烦闷,便去了顾相情的住处。
顾相情即便有着身孕,也不妨碍她伺候自家的爷。
每次同顾相情一处,安瑾瑜才能忘却尘世间的自己,摘去所有的包袱。
做得深了,安瑾瑜只在顾相情耳边道:“这世上怕是只有你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