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池映寒,尚且不知岸上还有人哭哭啼啼的,只在不远处等着人皆走尽了,方才划船回来,见夜深无人,才上了岸。
此刻的池家人回了院后,老夫人更加伤心难过了,瞧着老夫人这模样,苏韵也不敢上前说什么。
但在她看来,二郎媳妇能回来也是好事,家里应该缓一缓,总归能活着回来一人。
但老夫人打一开始就不喜顾相宜,纵使顾相宜为家中付出了许多,似能缓和一些关系,谁料这抄院一事,又将之前顾相宜所有的好都给打没了。
人总是如此,近来的一件恶事,便能抵了先前所有的好。
其他几个院的,见老夫人这般难过,也称难以入眠,到这儿来陪着,夜里想些办法。
于是家里的妇人们便又哭作一团,不知道的还以为二郎的死已被证实,这些人在奔丧呢!
殊不知此刻,池映寒一个人深夜按着原路,找到了家门口。
结果这还未进门,便见屋内泣不成声,哭声一片接着一片。
池映寒当即懵了。
这是……
生了什么事儿了?!
池映寒一脸惊诧,敲了敲池府大门。
妇人们皆是痛哭流涕,外面有人敲门都不知道。
只有门口的家丁听闻敲门声,问道:“什么人?”
“我!二爷!”
家丁:“???”
二爷?!
池映寒见还不给开门,又敲了敲道:“怎么着?连你家二爷都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