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瑜怒极起身,一旁的小厮紧张的道:“公子,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莫要问了,我出去缓缓气儿,否则还不得被池二生生气死。”
安瑾瑜出门的时候,元玉婉是知道的,这些日子也不知他鬼鬼祟祟在做些什么,可她若想问什么,还不及开口,便被安瑾瑜一个呵斥给赶走。
这么长的时间,元玉婉在安瑾瑜心里毫无地位可言,这阵子只是因为顾相情肚子越发大了,他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烟花柳巷之地,方才多来元玉婉房里几趟。
可这些时日下来,元玉婉肚子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本想去找顾娘子再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病症,但顾娘子近些日子并不在堂上,听说竟是出了远门。
至于更多的,元玉婉便不知了。
她一个后宅妇人,消息也不灵通,甚至连自家夫君深夜出门做了什么也一概不知。
当日夜里,安瑾瑜去拜访了负责判这批院试试卷的先生,这先生是远路调来的,并不认识得知他是谁,只知道这是元知府的家眷,家父本也是做官的,这才深夜同他谈了几句。
但谈了几句之后,安瑾瑜便给了他一笔钱,道:“帮我清一个卷子。”
“公子您说什么?”
“清一个卷子,名讳是池映寒。您不在城内,也不知池映寒多年下来的恶名,他的卷子皆不是他本人作答,都是他的大娘子做好,他背下的。如此踩着舞弊的边缘而无从查出,于院试其他考生皆不公平。”
清考生卷子必是需要理由的,可若是弄错了,便是耽误人一辈子的大事。
那判卷先生又问:“背诵一事又何以见得?”
安瑾瑜胸有成竹的道:“你将他的试卷拿出来看看。”
老先生遂将池映寒的试卷抽出,道:“他的卷面工整,看着舒服,内容也都是有条有理,按说这次院试,他是过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