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映寒在关上舱门后,无论如何也止不了窗户漏风的情况,但见顾相宜身体不停的发抖,池映寒一时慌了神,只得将自己衣裳解了,将她扶起后,就这么抱着她,许是这样能给她传递一些热感,或许能好些。
再加上那厚实的棉被,池映寒在搂着顾相宜之后,便将二人的身子都裹在大棉被里。
顾相宜发抖的情况这才好了许多。
池映寒就这么搂着她,在他耳边轻声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不冷了啊。”
看着她渐渐不颤抖也不咳嗽,池映寒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但运盐路途失事,整艘船的人都被贼人杀尽的消息,此刻也传回了安瑾瑜耳中。
安瑾瑜本还等着偷天换日之后好去朝中走动一番,得以被举荐。
结果这批货竟在路上出了事!
安瑾瑜气得怒拍桌案,道:“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安瑾瑜身旁的小厮听后,小心翼翼的道:“听说这群贼人是探错了消息,惹得他们自己也折了几十个弟兄。”
“我不管他们折了多少个弟兄,他们坏了我的好事,我还要怜悯他们不成?眼下你只管去打探这消息是谁传的?”
安瑾瑜怒不可遏,甚至这一晚上都不用睡觉了。
旁的小厮道:“打探出来了,听说是南阳城里一个跑海的传的信儿,传信时间还是他们行动当日晚上。这事儿小的仔细打探过,现已有结论了——放眼望去城里有几个跑海的?还不是池家那新迁来的四房?当日正巧池家内宅打起来了,生了矛盾,至于是什么矛盾,也没打探清楚,唯一知道的是在那矛盾之后,池二爷便去追那运盐的船了,恐是因此四房为了铲除池二爷才放了错的消息。这打听一番便知是池家内斗罢了。”
池家内斗?
去他爷爷的内斗,怎么偏把安瑾瑜布局已久的好事儿牵连了!
“池二?他怎么不死了呢!接二连三的同我过不去!我的女人他要抢,我的功名他要争,就连我想拢些钱,他也要将其毁了!”
安瑾瑜这把新账老账一起算了之后,简直要被那池二气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