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李妈妈的声音:“少夫人,是老奴。”
李妈妈这一来,准是又到了日常服药的时辰,顾相宜早已习以为常了,遂推开门,刚想去接药,发现李妈妈今日并未端着药来。
顾相宜不由得有几分惊骇,道:“李妈妈可是有事?”
李妈妈温和的笑了笑,同顾相宜道:“是老爷要叫少夫人去一趟。”
“老爷方才传我?”
“正是。”
奇了,昨日不是已传过,罚了一场。
今儿怎么又要传她?
顾相宜当真是警惕着池天翔,若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苏韵向来是看得出来她打实对他儿子好,她便也冲着儿子的份上,平日里护着顾相宜一分,总不能让顾相宜一个小娘子被长辈们欺负了去。
但这池天翔则不同,他因顾相宜能辅导二郎而认可顾相宜,但他同顾相宜相处,自来没有任何情分,顾相宜做得好,他便脸上有光,做得不好,他随时都有下一步对策,该不留情面的,绝不会留情面。
说白了,他办事绝不会亏到他自己半分。
这一晚,顾相宜再度去了池天翔的屋里,进屋后,又行了礼,道:“公公。”
池天翔见她进屋,率先问道:“来了相宜?”
顾相宜点了点头,似是同池天翔生了一丝嫌隙一般,也不近他。
池天翔却是板着一张脸,终日见不得他笑,他只平静的道:“见你调养了一日,这会儿身体如何了?”
“这会儿已没事了,昨日忽然生了些小毛病,躺了一夜,似是惹得家里担忧了。”
池天翔想起昨日池映寒如反性一般,连他都要顶撞,这会儿他尚在心有余悸之中。
甚至比顾相宜本人对昨日的事儿阴影更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