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池映寒学识已经够广了,谁知他一张口,便惹得顾相宜想拍他!
“他怎么没有媳妇了?他若没媳妇,那他投江后每年往江里扔粽子的是谁?”
池映寒“嗐”了一声:“我以为是他娘呢!书上不就说是家里人吗,我也没详查这些。”
“你呀!可是要将我愁死!这十几天你也不需做别的了,专心将这首诗词做出来!切记,屈原的诗风以及屈原的壮志,忧国与顾家同在。简单的说,就是最有担当的男人应是什么样的,你便去描绘出来。”
池映寒可以理解成,以前作诗都是打基础,实则顾相宜最终想要的是这么一首诗,让池映寒定要做出来。
但他又不是屈原,做出这么一首诗,当真是难办。
这一整日,池映寒便憋在书房里,叫山药把所有关于屈原的资料全找出来,认真了解了一下这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小祖宗这么喜欢。
实则,他哪里知道,顾相宜之所以不紧不慢的,正是因为她隐约知道前世这次院试的考题。
若说考个童生,没人注意。
但考秀才的题目,在考后定有人私下议论。
现在这些许是不知——当年安瑾瑜事后也听了院试题目,顺手在家里做了一首楚辞体的诗呈给大伙儿看去,谁知这首诗最后竟被皇上看了去,甚得皇上喜爱,皇上听闻原是地方节度使家的儿子,竟作出如此佳篇,龙颜大悦,惹得安家得了圣上的赏赐,一时间风光得不行。
这一世赶上池映寒考院试,顾相宜心里反倒有了路数,知道作什么诗容易大放光彩。
但顾相宜却也有一分拿不准——她没看过安瑾瑜前世作的诗具体是什么内容,只知道是楚辞体,结合当时的情景,许是哪处合了皇上的心意,直接光宗耀祖了。
可正因为有些叫不准的地方,顾相宜才忧虑,她之前尝试改变历史,砸了几次后,整个人都生不起自信来,遂让池映寒按部就班的作诗作策论,免得她过于自信去押这首诗,出了岔子。
但这首楚辞体,池映寒是必须做出来的,且他必须抢在安瑾瑜前面,比安瑾瑜做得更好。
这一日,顾相宜也未打扰池映寒,她深知作这首诗的难度。
待到晚上,躺在床上休养的顾相宜突然听闻敲门声。
这断然不是宁儿回来了。
顾相宜问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