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事于池家却不一样。
顾相宜也是在听闻四房这一举措后,方才知晓了事态的严重性。
中原消息许是不流通,但那些常同洋人做生意的,不可能不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只是,于这些有关的,四房一句未提。
顾相宜记得清清楚楚,待到明年,官家便出台一套禁海令,严格规范海外贸易。
但此事尚未发生,说出去谁人能信,就连池映寒也惊道:“相宜,你怎么知道官家要禁海?这事儿我三叔都没说过。”
“所以我才问你,你信不信我。”
若说实的,顾相宜的论断,确实惊到池映寒了……
举国上下,无人提及禁海一令。
“我三叔说,官家只说暂封一段时间,严查一些贸易情况,未说过禁海啊。相宜,你确定不是多虑?”
顾相宜知晓现在她是什么处境,她想预言一些未曾发生的事,或者毫无征兆的事,毫无论点,池映寒又不是傻的,她怎能叫他盲信她?
顾相宜一时间止了话语。
不知应如何证实她欲阐述的观点。
见她不再发话,池映寒蹙了蹙眉,又道:“那你继续说,禁海于我们有何关系?”
顾相宜咬了咬牙,索性全然吐露道:“我便坦言直说了——我们身在中原不知情,但你四叔未必不知将来的局势。他口口声声说着只住一段时日便离去,但他心知肚明海路近几年都不可能再如以前那般兴盛了。故而你们需清楚,无论他们同我们如何亲近,他们都是需要忌惮的外人,万万不可让这些外人插手池家的任何产业!”
池映寒听闻顾相宜的话,却是觉得顾相宜说的,也不无道理。
“可是相宜,我爹他在商路上可精明着,总不至于让人坑了去吧?”
“你爹精明,我瞧着你四叔那常年同洋人打交道的,更是精明。你且当我未雨绸缪,不能让四房动大房分毫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