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顾相宜一如既往地早早起了床,在将池映海送回院里后,便去堂上了。
临走的时候,还嘱咐了池映寒要好生待他,这说不准是池映海最后一次在他们院里了。
池映寒应下了。
他答应将池映海带去老夫人院里,那他自会对此事负责。
看着顾相宜离开屋后,便立刻一个人躲在旁的屋里不吱声的池映海,这一次,倒是池映寒率先找的他。
池映寒推开门的时候,见池映海一人坐在小屋的床头,一副闷生生的模样。
见了池映寒后,也不言语,就在那儿躲着。
仿佛离了顾相宜,他整个人都很不安似的。
池映寒心里倒是感慨,道:“你放心,今日不与你吵,也不会跟你生什么事儿出来。所以今儿你不用忌惮我。”
池映寒开门见山的同池映海说着,池映海看着池映寒,却也不作声。
只听池映寒走得更近了一分,道:“想必该交代的事,你嫂嫂也都交代给你了,不需我再重复一遍。所以……今儿也算是你待在咱们院的最后一天,也是你选择未来好日子的关键时刻,你可莫要将此事弄砸了。”
池映海坐在床上,该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清楚得很,遂也闷着头,不回答池映寒。
池映寒看着池映海这闷生生的模样,心里倒也是愁。
他心里明镜着,就算让池映海显露头角又能如何?就他这秉性,无论被分去了哪个院养着,往后都得挨欺负的。
哪个院有耐心像顾相宜这般待他?
学那些讨喜的手艺,最多只是在池家大房得了名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