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心惊胆战的问道:“二郎这是怎么了?”
“发热症状,而且体温很高。”
“我瞧着相宜你治过许多发热病症,二郎这情况严不严重?”
顾相宜同是心惊肉跳,见过发热的,但池映寒这般发热,其温度是比较难治的。
“发热是外症,病因各式各样。二郎的情况,许是昨夜在哪里受了严重的风寒,且足足受了一夜。”
这可就奇怪了。
若是在城内,夜风再吹也不至于烧得这么重,且池映寒平日身体结实,不太可能病成这样。
唯一的可能就是昨夜他睡得地方是在风口或极其阴冷,昨夜已经发病,今日又拖延一整日所致。
好在不至于出人命。
顾相宜赶忙同苏韵道:“婆母也无需担心,不是大病,不过是昨夜在哪儿吹着了,喝几服药就没事了。”
“可人毕竟是病了,明日后日还要考试,后面的两场,还考不考了?”
顾相宜沉默了。
虽说池映寒自己回来了,纵使有人想让他消失于考场,也未得逞。
可他病成这样,明日的作诗和后日的政策都是极其费脑子和精力的,这让他怎么再继续考试?
这问题,顾相宜属实犯难了。
苏韵同是犯难,顾相宜的那些顾虑,她都知晓。
“相宜,婆母知道,你和二郎辛辛苦苦准备那么久,费了那么大的周折,都是希望他能有个好名声,有个好前途。奈何我们家也不知是被什么冲了!只要我们动了入仕的念头,每个要参加科考的孩子都要遭难,你看看城里城外,谁家能频频出这种事儿啊……”
苏韵平日里管家,家中事宜她都能拿捏妥当,唯独儿子的事儿,她当真下不去狠手。
她狠了心将池映寒托付给顾相宜,原本二人备考也好生生的,谁知偏又出了这等意外……
顾相宜将自己的后半生都压在池映寒身上了,她耗尽的心血,不是让那些嫉妒眼红的人这般糟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