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房夫妇不在,池映海便只瞪着一双大眼睛瞧着顾相宜,更是不说话了。
顾相宜觉得有些奇怪,扒在柜台前,看着柜子上面药材名字的排列,道:“你在这药铺待多久了?”
他只是看着顾相宜,不吭声。
顾相宜倒觉奇怪,他跟爹娘说话不是挺利索的?
“那十八反十九畏会背吗?”
他这才点了点头。
顾相宜忽然笑了笑,道:“那你背一个十九畏,嫂嫂听听。”
池映海一字一句的道:“硫黄原是火中精,朴硝一见便相争,水银莫与砒霜见,狼毒最怕密陀僧,巴豆性烈最为上,偏与牵牛不顺情……”
“真棒!其中‘巴豆性烈最为上’,你瞧着巴豆果然在这柜的最顶上,这样记便容易些了是不是?”
池映海瞅了眼柜台,巴豆果然在最上面那排。
但又瞅了眼顾相宜,仍没有答话。
顾相宜却也不计较,心宽的道:“很多东西如果靠硬背记不住,可以想些自己的办法。以后你便从十九畏十八反里找门道,一边念叨,一边分药材,这样快一些。嫂嫂教你,比如念叨一句‘硫磺原是火中精’便去放置烈药这边里找硫磺,能懂些吗?”
顾相宜一边教着池映海念叨着十九畏歌诀找药,一边亲手整理着药材,整理到了一半,便把差事交还给池映海。
但池映海继续归拢药材的时候,却依旧是费劲的挨个找盒子,似是没理解顾相宜的意思。
顾相宜阴白了,这孩子学习能力是慢的。
她一言不发,继续归拢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