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遮着盖头,没瞧见什么模样。”
“准是被那黑貂伤的。二郎他总喜欢养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昨日特意吩咐下人将它打发了,谁知道竟出了这事……可苦了孩子你了。伤口怎么样?还疼吗?”
其实顾相宜今日堂上说这些事,多半是心有怨气的,她就算不争,也要让池家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恶劣的事。
但苏韵的反应却出乎了顾相宜的意料。
见她这般关切的蹲下蹙眉紧张的模样,顾相宜一时也收了怒意,道:“没什么大碍。婆母,相宜还未给您敬茶呢。”
“不着急,你慢些起身,别扯到伤口。回房之后好生休养,我们二郎就像个孩子一般没心没肺的,你日后得多担待点他,有什么事便同我们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别跟我们客气。”
苏韵边将顾相宜轻轻扶起边道,她说出这话的时候,顾相宜全然愣了一下。
前世她在安家大娘子眼里,从未见过这般眼神,也不见任何的和气。整天凶着一张脸,就好似顾相宜进了这门便是欠了她一般。
见苏韵是这般态度,其他几房夫人也没再说话,笑着看着顾相宜敬茶。
敬到池天翔的时候,池天翔方才接了一句:“你婆母的话说得也不完全。担待归担待,他若哪里做的不妥,你当媳妇的理应多管教他才是。”
却是老夫人眉色不悦,道:“你这是哪里的话?孩子之间有什么需要磨合的应同长辈们说,怎能私下自行解决?”
老夫人瞧着池天翔的态度,正要再斥下去,却是这时,方才一言不发的四房夫人忽地岔了话题,打听道:“听闻二郎病情稳下来了,二郎现在精神气色如何了?能下地了吗?”
顾相宜回道:“情况好多了,昨夜下过地,没什么大碍,缓缓就没事了。”
毕竟池映寒可是活蹦乱跳的,顾相宜总不能将他的病说得再重了。
谁料那四房夫人竟忽地提议道:“他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咱们今晚办个家宴聚一聚。我和我家老爷子时常在海外忙生意,许久未见过二郎了,听闻二郎成婚,咱们急忙从外地赶过来的。”
一听四房夫人说办家宴,老夫人方才被气恼的心平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