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重要,来呗,我开台,就当散散心了。兄弟这次真没诓你,我那个朋友眼光很高的,不是随便乱说……”
在杜烈的絮絮叨叨里,靳少远也不记得自己应了些什么。
跟前天,上周,或者更久以前发生的对话,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每一天都差不多。
夜晚的体育路,到处都是迷蒙的射灯和嘈杂的人声。
靳少远出现在夜店门口,立刻被早就候在门口的销售迎了进去。
他的确没有玩的心情。
但除了这里,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一进场子,耳旁便填满了鼓噪的音乐声,震得心脏轰然作响,烟味与香水味交织,暗夜里热闹的天堂。
杜烈见到他沉默的神情,稀奇道:“今天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靳少远本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从无说起,最后只是随手拿起一支插在透明冰桶里的试管形鸡尾酒,一饮而尽。
他喝了一支红色的,剩下还有六支其他颜色,连起来便是一道彩虹。
一晚上,靳少远都懒得动台子上的名贵洋酒,专心给自己灌着平常用来哄小姑娘的试管酒。
一群狐朋狗友也都看出了他的异样,不再劝他,也省了帮他找乐子的心,任他独自发泄着情绪。
在喝了不知道多少道彩虹之后,眼前五光十色的液体终于长出了模煳的光晕,舞池里扭动的人们也成了一道道幻影,脑袋开始感受到眩晕,意识一并逝去。
彻底喝醉的靳少远总算觉得满意。
现在他只想睡觉。
只需要想这一件
事的感觉很好。